王仁建满面抗拒,下意识便想寻个藉口开溜。

        孰料不待他编出话来,他老子就先看透了他的心思,在桌下狠狠一脚踹上了他的腿骨。王仁建腿上骤然吃痛,只得哆嗦着端了那酒盏:“是、是——”

        “这就对了。”眼看着自家儿子喝了那酒的王鼎山心满意足,继而转头笑着冲谢鹤川重新举了杯,“谢首座,请!”

        “王家主,请。”谢鹤川下颌微收,并在王家父子的注视下浅浅抿了一口。

        王鼎山见他肯喝这茶水,一直悬着的心脏略略安下些许,随即又在一番推杯换盏之後,试探X地唤了声谢鹤川:“谢首座。”

        谢鹤川应声抬眼:“家主请讲。”

        “谢首座,老朽此番请您来此,确乎是有一事相求,却不知首座您……是否有这个心情,肯帮上老朽一帮——”

        王鼎山含蓄万般地说了两句客套话,言讫又抬手敬了谢鹤川一杯。

        就当这杯酒落肚,他正yu跟剑修好生讲一讲自己所求之事时,桌上却陡然传来阵无名怪笑,猛一下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笑声凄厉非常,既似妇人深闺怨泣,又似雕鴞夜号,恍恍乎如恶鬼出渊,极尽瘮人之能事。

        被这怪笑扰了好事的王鼎山恼怒非常,当即拍案起身,命人四下搜寻起这声音的源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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