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年收成虽不好,但年前桓王殿下已带领众官员为百姓布施炭火,朝廷又拨款予以钱粮抚慰百姓,如此之下,百姓去年的年冬也过得尚可,赋税涉及国之根本,臣以为不可贸然调整,且不说去年朝廷施恩动用了多少国库,只说这赋税调整之后,这农商之间怕是要失衡。”
皇帝坐于龙椅之上,眼见着众人议论纷纷,却不表达任何意见,直到两边的争执逐渐激烈,甚至有些官员有了要在大殿之上失仪的举动,他这才淡淡开口道:“太子怎么看?”
江琛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父皇,儿臣以为,我朝当下的赋税比例尚可,无需大幅度下调,若下调太过,虽保证了民生,但却无法充盈国库,若我朝面临战事、天灾便无法及时应对。”
“冬日严寒,且遇上农歇,这个时节的田地没有出产,除此之外,冬季北方多天灾,在此时节收税,确实对百姓的生计有着极大的影响,而春季伊始,是百姓开始种子粮食的季节,粮食到了夏季、秋季会分别成熟。”
“因此,依儿臣看,不若将每年征收赋税的时间统一改为夏秋两季征收,一是保证了进入到冬季年关的时候既有盈余也可不必担心赋税之忧,能让百姓们过个好年,二是在夏收、秋收之时,百姓手里较为富裕,若是在这时征收赋税,也不会影响到当下的生活质量。”
说罢,江琛再次躬身一礼:“诸位大人所言,皆为朝廷所需考虑的问题,儿臣以为,原本赋税的制度并不需要大改,只需将诸位大人所提到的问题,再结合以民生的实际情况进行修改即可。”
话音落下,殿中一片寂静,皇帝沉吟半晌,随后露出赞许的神色:“太子回去后,将这调整的内容写个折子,务必要详尽。”
“是。”
江琛站直了身子,微微一侧头,便与桓王的视线碰了个正着,两人都好似心中早有预料一般,同时展出一个礼貌的笑来。
早朝散去后,江琛并没有跟着众人一同出宫,而是径自去了御书房。
在御书房里侍候的冯公公听得小太监的传报,立马轻脚快步地朝外走,心中不由地想着:这么些年了,每回太子来御书房都是因陛下召见,这还是太子头一次主动求见,想来陛下定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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