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秋心明眼亮,隐约察觉了什么。甜沁的玉润细腕还戴着一只色泽鲜丽的虾须镯,皦白的玉色,衬得她纤弱的关节如凝脂。

        “好吧,姐姐不勉强你,好吃的给你留着,你且好好歇息。”

        咸秋轻轻将她手腕抬起,细细观看,“看你姐夫多疼你,这只虾须镯是进贡之物,一等一的好东西,就你有,姐姐和苦菊都没有。”

        甜沁右眼皮不可控地跳了下,是,这是他送她的唯一礼物,在榻上赤条条伺候他时也戴着,她一度十分珍视。

        直到临死前鲜血喷在它细腻的玉纹上,听嫡姐亲口说,他对自己从没半点上心,这只名贵的虾须镯不过是嫡姐库房的随便玩意。

        她手腕感到难以忍受的锢痛,欲解开,一时没找到繁复精细的机关。

        咸秋柔润的嗓音萦绕在耳畔,“你们这些年轻姊妹从小生活在定陶老宅,没在京城多少时日,自然与你姐夫生疏。现在咱余宅搬到了京城,多多走动就好了。莫怕生,嗯?”

        姐夫二字被屡屡提及,落在甜沁耳中,似乎别有所图。

        谢家家主并没世人描绘那样好,起码在她最后时日挣扎求紫参芝时,他无半点人情味。

        妻尊妾卑,是他的底线和原则。他恪守儒家冰冷教条,为了清规戒律可牺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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