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人能够让沙理奈安安静静地在蒲团上跪坐超过一刻钟。

        拥有这个权力的人只有产屋敷家家主与无惨。然而,家主大人知道他的长子对孙女的偏爱,并不会越过无惨来做批评这样的事,而无惨也从不把这些虚浮的礼节放在心上。

        他见惯了谨守所谓礼仪的人虚伪的面孔,反而是这孩子在他的面前让他感觉到没有任何遮掩的放松。

        漫长的冬季终于结束了,无惨的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弱,只是屋子依旧不能够见风,早春的花粉依旧会对他的咳疾造成负面的影响。

        沙理奈看着植物们渐渐抽出绿芽,无惨院落里的桃花树也开出了粉白色的花朵,每当有风吹过,便有小小的细碎的花瓣飘落下来。

        天气变暖了,于是榻榻米上的被褥自然要换成更轻薄的款式。玲子将沙理奈冬日的被褥搬到洗衣房,动作麻利地将它们搓洗干净,想要将之晾晒起来。

        今日的阳光很好,玲子便把洗好的被子和床单挂在了空闲的晾衣绳上。

        在她晾晒的工夫里,另一名蓝衣男侍拎着盛满了湿被褥的木桶走过来。在他身后跟着另一名浣衣的下女,她捋着袖子,手上还有些水滴,男侍提着的木桶里便是她方才的劳动成果。

        男侍左右看看,发觉阳光最好的地方已经被玲子晾晒的被单占据了。

        他转眼一看,见玲子只是普通的下女,便命令道:“把你的东西让一让位置,不然其他人怎么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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