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纯一离开不了这里,只能麻木而又煎熬地看着前方那不断浮动的纱帐,什么都看不见,又仿佛什么都能看见,此刻,她终于发现,这好像是太和殿的寝殿,卫临漳登基了?这是她脑中最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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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朝路上,沈纯一周身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所有人都离她远远的,试图躲开这尊瘟神。
有胆大的在老远的地方窃窃私语:“沈大人今日是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太好,那脸黑得像锅底似的。”
“沈大人如今能有什么烦心事,大权在握,除非是在殿下那里受了气。”
“有可能。”
……
可不是因为卫临漳的缘故!沈纯一冷着一张脸,便是看到了同僚,也没有往日点头的心情,于是越发显得冷若冰霜,叫人不敢接近。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明白,她为何会做那样的梦,难不成是武则天守寡,失去理智了?
她怎么能以那样的心思去揣度殿下,在梦中诋毁殿下的人品?真是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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