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漳这般爽快答应,倒让沈纯一倍感意外,甚至起了几分狐疑。
“殿下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
莫不是有诈?
卫临漳双眸平静若湖面,又深又黑,他轻扯唇角:“爱卿所愿,孤自是奉陪到底。”
他说到后四个字的时候,直勾勾地看着沈纯一,倒把她看得浑身发毛。
想起上次酒醉后身上的异样,沈纯一不免起了几分犹疑,打起了退堂鼓。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敌进她进,甚至要针锋相对,格外强势,毫不相让,但若是敌退了,她反而也小心起来,不敢贸然上前了。
“若不,比酒之事还是改天?”纠结片刻后,沈纯一主动提出,“臣突然想到,碧云寺乃是佛门圣地,清净修行之处,若我们在此开怀畅饮,大醉不醒,岂不是过分猖狂,影响师父们的道行。”
沈纯一越说越觉得很有道理:“这酒约了何时不能喝,咳咳……这般细想,此地似乎真的不是很合适,毕竟明面上咱们还是为陛下祈福做功德来的。”
卫临漳对此不置可否,对于某人临场露怯的行为,他早就学会了假装没看见。
其实方才他的心情也有几分复杂。
若是沈纯一这次真又酩酊大醉,又会做出什么离谱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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