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是她,还是卫临漳,本来就是走个过场,他不愿意演一幕父子情深,也无人敢置喙什么。
卫临漳目不斜视,看都没有看跪坐在两侧蒲团上,正虔诚诵经的皇子们一眼,大步走到最前方的佛像下,随意掏出一把香,点了往炉子上一插。
整个动作十分干脆利落,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沈纯一看着他那点烧火棍子一般的敷衍架势和那比手腕还粗的一把香,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或许是卫临漳点火的姿势太猛,又或许是他拿的一把香太多,香条一下子剧烈地燃烧起来,甚至冒出了可见的小火苗,一大团浓郁的青烟从上方飘起,将佛像前笼罩得烟灰朦胧,熏得几个老和尚剧烈地咳嗽起来。
卫临漳像一把笔直的剑一样,立在高大的佛像前,和佛像你望我我望你,沉默地对视了一两息。
其他人也不敢让他跪坐下来诵经磕头敲木鱼,生怕这主儿脾气上来要拿他们的脑袋当木鱼敲。
就在沈纯一开始纳闷今日他怎么格外有耐心之时,卫临漳不耐烦的声音也在不远处同步响起:“一般而言,孤还得在这里待多久?”
碧云寺的老住持尴尬一笑:“呃……也不用太久,法会进行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需要师父们继续诵经,等这些香烧完,您就可以离开了。”
卫临漳哦了一声,随后转身,将那插在香炉上的香硬生生拔起,在周围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径直折断整把香的一半,又将燃着的那截插了回去。
他有些嫌弃地吹了吹自己手上的灰:“早说呢。”
沈纯一对于这样的情景,早就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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