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沈纯一要来觐见的时候,卫临漳正预备沐浴更衣。

        他晨间刚去过演武场练了剑,墨发高竖成马尾,此时一身玄色修竹纹劲装,衬得清爽又不失凌厉,少了几分老成稳重,多了几分少年意气。

        沈纯一一进来,就看见卫临漳正将手扣在腰带上,一副要解开的模样,眼皮顿时狠狠跳了跳。

        她连忙后退三步,双手作揖,恭敬低头,不敢多看一眼:“殿下既准备更衣,那臣先告退,待殿下闲暇,臣再来觐见殿下。”

        “慢着。”

        沈纯一脚刚挪了一下,人都没有转过去,卫临漳便发话了。

        他那张漂亮得堪称秾艳的脸上明显地流露出不高兴的神色,狭长眼尾垂坠下来,眸中黑沉沉的,蕴着一团浓墨,写明了他现在正处于一种很不好搞定的状态。

        沈纯一心中警铃大作。

        这活祖宗又是怎么了,每天吃好喝好,还能天天不高兴,叫她怎么办?总不能真叫她去卖身吧。

        “看到孤就这么急着走,怎么,沈大人这是着急回去见娇妻?”卫临漳不阴不阳地刺了一句,心中是十分的不满。

        从前过苦日子的时候,他们可没这般生分过,他又不是没有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过,用得着这般如临大敌?

        下次她再这样做作,他就每日召见她一个时辰,叫她好好欣赏欣赏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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