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漳还没来得及扯起唇角,便又听她道:“我告诉你,你可别想富贵忘本,抛了和你一起吃过糠咽菜的好兄弟,所以,你将来赶我走我都不走呢,总不能坏处担了好处一点不拿吧。”
他半眯着眼,即使看不清沈纯一的脸,几乎也能想象出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态。
卫临漳忍不住笑了出声,这一笑就牵动了他的毛病,他开始剧烈咳嗽,期间有寒风不停朝他喉咙里灌,可在下一刻,这些风消失了一大半。
他看着一道身影牢牢挡在他的身前,随之飘落的是她嫌弃的话语:“可别把自己咳死了,若死了我找谁讨账去。”
卫临漳摇摇头,费力去扯她的衣袖,沈纯一看出了他的意思,嗤笑道:“担心我?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可死不了,我说过,还要等着沾你的好处的,只望你得势后可不要言而无信。”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糟糠什么不可抛?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就对了。”
若是往常,读过许多书的卫临漳定要纠正她言语中的错误,告诉她,糟糠之妻不可抛不能用在他们身上。
但是此刻意识朦胧,她构成了他视野中唯一的暖色,他居然也起了懒意,不想解释了。
卫临漳对自己说,他只是想节省体力,而不是在生死关头还要多费口舌,去纠正一个无关紧要的语病。
……
飘远的思绪渐渐回笼,卫临漳想着,或许正因为这些过往,当时的他才愿意忍饥挨饿,为此蛰伏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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