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纯一再一次地认识到,卫临漳是如今这世上少有甚至唯一能叫她牵肠挂肚,担惊受怕之人了。
纵使他们会吵架,会争执,会有一些不愉,但掩盖在其下的,其实是一份谁也不能分享,不能体会到的真情厚谊。
他们斗嘴,但更多是关心彼此,不想拉下脸面承认,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挂念对方。
正如她,此时此刻。
沈纯一将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卫临漳的面颊上,以拇指微不可见地抚了一下。
如今想来,她倒宁愿他吵闹些好,至少是生机勃勃的,有精气神的,而不是死气沉沉或病痛缠身,叫人看了都难受。
上次他这般安静,亦是箭伤高热之时,忍着痛不肯叫,最后热得全身仿佛烧起来一样,神志都迷糊了,却还是迷迷糊糊地往她怀里蹭。
几次蹭到她胸脯,叫她神色大变,最后,也是看在他是无意识的行为,又是病患的情况下,才一声不吭,默默忍了下去。
结果叫怀中的人得了劲,开始极尽眷恋着了迷一样地在她胸前蹭,偏偏他神情挣扎,好像陷入到某种痛苦的梦中。
最后沈纯一忍无可忍,揪着他的后领,将他扯开:“卫临漳,你有没有搞错,我可以是你朋友,也可以是你部下,但唯独不是你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