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最后一缕斜阳卡在沙丘缺口,拖着荧光尾针的蝎子匆匆遁入地缝,驼铃在流沙里回荡。
暮色像打翻的葡萄酒在大漠流淌,流进那三面落地窗大敞,却一灯未开的昏暗房间。
窗外风蚀岩柱的阴影在室内无线拉长又消失,最后全部归于平静,只能隐隐看到沙发上悄然躺着一个修长身影。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发出微弱的光芒,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点开的照片。
照片中,月光从铁窗斜切而入,照在蜷曲着身子窝在床脚的女人身上。
女人身上穿着褪色的灰蓝病号服,左脚踝拴着电子镣铐,那双原本细长的手指正神经质的抠着墙皮,碎屑混着血丝在指尖堆积成小坟冢,干瘦的手腕处隐隐可见一行法文纹身。
Mamaoujourslà。
【妈妈永远都在。】
手机突然震动,打破一室不寻常的静谧。
响了好几秒,沙发上的人影才动作僵硬的动了动手指,看起来有点艰难。
他似被重达千斤的重物压着,许久没从沙发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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