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持剑的侍卫乃白日她遇上的那人,腰间配着北定侯府的腰牌,金灿灿地晃在她的眼皮上。
雪聆极快地回过神,连忙起身想对着他狠狠地磕了几个头,但还没起身就被铁剑架脖,像是拖曳死狗般拽上前,被迫压着肩膀,体态卑微地伏在地上。
“老实交代是何人派你来的?”
问话的却不是轿中的贵人,而是驱轿的侍卫。
雪聆跪伏在地上,颤巍巍抖着嗓子:“倴城官府的衙役派来打更的打更人,小的第一日上任,无意冒犯贵人,请您……”
求饶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打断:“休要多言,问你什么便答什么。”
雪聆不敢再言,消瘦的肩膀轻颤着。
那人似看了眼主子,随后再问:“你方说你是倴城官府的衙役派来的,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
雪聆想到她的名字还挂在官府,但显然并不实宜此刻场景,便双手呈起怀中护着的梆子与铜锣,那是她现在的命根子:“贵人请看,这便是小的打更所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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