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岁那年,爹意外死后,娘哭着葬了爹,没过多久摸着她的头说要去个地方,留下小白便再也没有回来,雪聆已经一个人住了十几年。

        以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她是有什么吃什么。现在她养了辜行止,也还是没做很多饭菜。

        她先吃完,然后在舀了几勺粥,合着一个馒头进了卧房。

        辜行止已换完了衣裳,穿戴整齐地闭眸休憩,听见她开门的声音,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朝她的方向看去。

        明知他此刻应是没这般快看见,雪聆还是被他漆黑的眼摄得一怔,忖度还是得将他的眼蒙起来,不若哪日忽然能看见就不好了。

        雪聆端着白粥坐在他身边,“吃饭了。”

        辜行止问也没问是什么便拒了:“不必了,不饿。”

        “哦。”雪聆也不在意,不再热脸贴他冷屁股,端着碗又出去了。

        出去之后,雪聆仔细回想他方才脸上神情虽如常,但拒绝时透出的不屑和轻慢。

        其实想他自幼吃惯了美酒佳肴,还不习惯她这种平民才配吃的白粥馒头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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