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雪聆大失所望地见他放在矮柜上的碗中还有大半。

        雪聆倒也没说他什么,从他手中夺过竹箸,拾起那碗吃不下的面,坐在小木杌上大口吃起来。

        听她似在吃剩饭,辜行止微不可查地倾头,对她用剩饭的行径很是不解。

        雪聆不似他用饭时那般细嚼慢咽得矜持,一碗面几口便吃完了,端着空碗抹了下嘴角,扭头对还跪坐在榻上如白玉雕的青年道:“不吃了,那等下我们便洗洗睡了。”

        提及此事他唇角凝滞,启唇婉拒:“不……”

        “我今日已经说很多次了,你不能拒绝。”雪聆打断他。

        他是她最干净,最漂亮的东西,她会每夜为他换药,擦拭身子,尽管他都会拒绝。

        现在他很不乖,雪聆也拒绝他。

        辜行止也察觉她现在心情不复刚回来那般好,默声静坐。

        雪聆瞥他一眼,拾着碗箸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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