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兴邦才发现,他脖颈项圈上的铁链没被上锁。
而起身的青年身形高大如矜美白鹤,下半张白璧无瑕的脸上噙着浅笑,殷红薄唇翕合,吐出含香之言:“我看不见,前面引路。”
命令的语气浑然天成,朱兴邦不仅没发现,甚至在深吸清香后,如见天子的狂热之徒,卑躬屈膝地转身在他前面引路。
辜行止出过一次寝居,他记得几步有门槛,几步有台阶,几步有石坑,如履平地般缓缓走在院中便停下了。
朱兴邦见他无端停下,咽了咽口水,满目眩晕痴问:“怎么不走了,我带你去见你爹娘,他们都很想你。”
辜行止没回他的话,顺记忆侧身面向院中墙角的枯树,道:“前方是有一颗枯树吗?”
朱兴邦看去,“有。”
辜行止又问:“有挖坑之物吗?”
朱兴邦虽不知他为何如此问,闻着不知何处散来的清香,如受迷魂香般丢失理智,不仅如实回答,在辜行止尚未下发命令前主动拿起墙角的锄头。
“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