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夜已落下,仅剩灶台上燃起的蜡烛泣泪,才过须时,吊梁铜炉中烧好的水就已经冷了些。
雪聆重新往地下添置几块引火的干麦叶烧水
因为摔在过地上,膝盖处破了皮,皮肉和血混着泥巴,她坐在木杌上咬着唇,忍痛先小心翼翼地洗了伤口,又取来酒擦在泛红的膝盖周边。
待水热后倒进木桶中褪衣赤身下水沐浴,受伤的腿屈膝避开热水。
初春冷,雪聆每次沐浴都会被冻得发抖,每当此时她便靠在浴桶边沿闭上眼不看周遭,心中想着日后发财后要在冬寒夏热沐浴时添多少煤多少冰,有多少仆人对她瞻前顾后。
如此想着便觉世间美好如斯,心儿暖了,身子也有了心满意足的温度。
她洗去白日在地上沾染的土,从水中起身,推去院中倒了水,重新又将浴桶推去了卧室。
辜行止听见重物挪动的声音似想下榻,却又因手不慎碰上了床头的铜铃,而心中泛起恶心。
雪聆闻声转头朝她走来。
他虽面上无甚表情,然身子却往后退了些,显然方才的触碰令他反感雪聆。
雪聆睇他几眼,刻意弯腰俯身从他身旁去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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