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昌农轻叹:“如今犯春寒,他又高烧不退,院长恐忧他会把寒症过给书院学子,先令他在家中养好病在来,此事我亦无力转圜。”
他只是教书的先生,并非书院院长,但老头只见得到他,哪儿会放过,全然拿他完全当成救命稻草,还威胁道,若不让他孙儿回书院,他要一头撞死在身后那日晷上。
柳昌农正欲开口,身后忽然传来女子淡声。
“夫子就让他撞,我替你作证,他死与你无关。”
柳昌农转头看见背着的背篓比肩都宽的雪聆小跑过来,瘦瘦的身子似日晷旁瘦弱的细竹,却又有道不出的蓬勃生命。
雪聆跑到柳昌农身边,覆额厚发被风拂开,匆忙低头压回去。
“雪娘子来这般早?”柳昌农不禁问她。
雪聆与他讲话便紧张,垂着头耳尖充血,小声解释:“今日出门早,想着早点来书院干活儿。”
其实她是想见他,她知道柳昌农每日都来书院最早,若是能有幸与他多讲几句话,她一整日都会很高兴。
柳昌农不知她的女儿心思,正欲愧疚与她阐明眼下情形,恐怕要等会子他才能开书院的门,地上紧抓他不放的小老头不悦瞪着雪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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