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旻对此乐在其中,听春和说,城内哪家官宦小姐成了亲,陛下的善冠又被发现偷工减料,九十九根金丝线少了足足二十一根,银作局与巾帽局的宫人被处死的处死,发配的发配。
她对此十分震惊,竟然有人偷东西偷到天子头上。
又过了一月,春和从城里带回消息,说位高权重的褚宁郡主垂帘听政,引得京师的学子们群情激愤,都聚集在府衙门前闹事,宫里传出旨意准备明年开恩科才平息了此事。
谢旻蹲在门外听,脑海浮现那位褚宁郡主的模样,想到她当年带着小世子躲避追杀,最后入住皇宫,如今得以垂帘听政,手握重权,她心中生起一股敬佩之意,只是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便小声问春和:“那郡主乃是圣上的长姐,为何不尊称为长公主?”
春和靠在门前,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迷迷糊糊回了句:“谁知道呢?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管得了那么多。”
谢旻合上书本,没想明白,起身打了一个哈欠,四月天春风和煦,暖阳高照,但一阵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冷,她裹紧了衣服,往后院走去。
寺院后山山脚下的七八亩良田,她站在亭子里看见好几名僧人卷着裤腿正在田里劳作,侧过头,见半山腰处又新建了一座阁楼,规制虽小,但外型十分精美,不过那阁楼的样式似乎与这寺院的样式不太一致,她以前从未见过,于是便往前走了几步,看了一会儿,便从地上捡起半截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写了一句话。
“青山自折腰,云雾尽浮沉。”
谢旻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她连忙起身,却不小心冲撞了一位妇人,幸好这两人的步伐不快,她连忙伸手扶住了那妇人,抬头一看,眼眸微微睁大,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一声“夫人!”打断。
那名侍女上前挡在那夫人身前,冲着她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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