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西院途中,柳姨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快步上前追上那两个拿着赏赐的侍女,从她们手中接过那十本书籍。

        侍女们不明所以,柳姨娘便找个由头搪塞过去,说是怕她们两个小姑娘拿不动这些,两个侍女心里一暖,步子走得更快了。

        没走几步,柳姨娘又叫住二人,让她们将手里的东西送到主君院子里去,其中一名问:“这是郡主赏赐的,都亲自派人交到姨娘您手上,为何还要给主君?”

        柳姨娘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什么我的还是谁的,以后万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若是有人问起来,你便说这是我为二哥儿尽的一份心意,快些去吧。”

        两个侍女面面相视,心中虽不解,但只能听从她的话转身向主君院子方向走去。

        见她们二人走后,柳姨娘又低头嘱咐让婉儿回屋,婉儿得了好吃的,自然是听话得很,也不问母亲要去哪里了。

        大娘子此时正在房里同自己的大儿子秦照诉苦,一会儿怒骂小儿子不争气,整日就知道捅娄子,一会儿又骂主君脾气臭,动不动就训斥自己,到了最后就是哀怨命不好,嚷嚷着要一头撞死。

        秦照身型微胖,长着一仁和之相,对待旁人向来温和有礼,只是多年来只在这秦宅里一心读圣贤书,考了三年又三年,颇有些忧郁且无生气,然而面对母亲近一个时辰的哭诉,饶是他脾气再好,也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秦监副一走进来便看见他两眼无光,一言不发地端坐在那叹气,转头又看见哭哭啼啼的大娘子,顿时心中一股怒火“蹭!”地就冒了上来,指着就是一顿训斥:“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若不是你平日里不好好教,他能这么放肆!”

        大娘子一听,哭得更大声了,面子礼仪全然不顾,“嘭!”地一声掀桌而起,摔碎了瓷片散落一地,红着眼瞪着他,回骂:“儿子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如今倒怪起我来了!我呸!平日怎么不见你好好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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