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一愣,眼带诧异,良久才道:“那母亲问问你,你又可曾说过你要入科考?你又可有你兄长那般挑灯夜读的毅力?”
“熬夜苦读又如何,还不是没中举?”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幸而大娘子没听见,以为他不回话,心中松下一口气,又开始哭,哭着哭着,脸上的面巾掉了下来,鼻青脸肿再加上痛哭流涕,秦览于心不忍,放缓了神情,说:“母亲请回吧,以后也不必来看我了,我向来是个不要话的人,以后如何,皆是我自己的造化。”
大娘子闻此,一把瘫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秦照听闻父亲从府衙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原本想去劝劝他,但犹豫再三,决定还是不去了,于是途中又折返回去,在经过院亭之时,偶然发现地上有一本抄录文,他见四下无人,于是捡起这本抄录,细细翻看了起来。
只见这本抄录,字迹清秀,行云流水,一勾一撇一捺力透纸背,颇有柳骨之风,光看这字迹便让人心生佩服,更何况这里面的内容,他目不转睛地读着,每一字都不放过,眼眸也越发光亮起来,越往下看,心中顿时涌出一股热意。
究竟是何人抄录的?他自诩藏书千百卷,也从未见过这上面摘抄的内容,更何况,旁边还写满了这本抄录主人的见解,字字句句巧妙独特,针砭时弊。
不知不觉,他就看入迷了。
躲着远处的谢旻见此,会心一笑,上钩了。
她快步走到秦大公子面前,面露慌张,浑身透露出一副着急的模样,喊第一声的时候,秦照完全没听见,此时的他正沉浸在文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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