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欢缩在炭框之中,透过缝隙,她看见一名官兵踹开秀才的房门,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昏死过去的陈秀才被拖了出来。
她紧紧抓着裤腿,含着泪,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等官兵走后,她慌忙顶开框盖,小心翼翼地跟在那群官兵后面。
她东躲西藏,在大堂看见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官兵出了客栈,点燃了火把,将秀才往外拖。
跟了近半个时辰,她看见他们将人拖去了府衙后面的墙角,于是便躲在一辆顿满干草的马车车轱辘下,透过缝隙,见前方有近十来个官兵,在他们中间,放了一把椅子,那椅子上坐着一位官老爷,正悠然地喝着茶,视线慢慢往左,官老爷旁边站了一个人,那人腰间佩戴着玉佩。
这玉佩她记得,是王秀才身上的。
这时,官兵将一桶水泼在陈秀才身上,他缓缓睁开了眼,看见的却是王秀才一脸谄媚地站在官老爷身旁奉茶,他眼里由开始的震惊而后转变为愤怒、不甘,最后又释然。
谢庭欢只看见陈秀才的背影,只见他双手捶地,整身体耸动起来,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声瘆人的笑声。
官老爷盘着手中的核桃,看着他,说:“陈进,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要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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