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消息,柳姨娘泪如决堤,这几月她托人送回了好几封信,可总是不见回,原来是,原来是已经遭遇了不测。

        秦大娘子有些不耐烦,但她眼下又不能赶走一个死了父母上京寻亲的孩子,便道:“先将人带回你院子安顿,别在这哭哭啼啼不像话。”

        柳姨娘又连忙拉着谢庭欢磕头谢恩。

        柳姨娘的院子在角落,说是院子,其实只是两间小小的屋子,再加上小厨房,好在平时她一人足够了。

        将人带回屋子,柳姨娘马不停蹄地烧水洗澡熬姜汤,随后又煮了一碗粥,喂给她吃了下去,忙前忙后,待二人有时间聊聊心事之时,谢庭欢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柳姨娘坐在床边,握着她满是冻疮的手,小心翼翼地上着药,边涂边吹,生怕弄疼了她,涂着涂着,想起了死去的姐姐,泪如雨下。

        谢庭欢睡得并不安稳,还没到半个时辰就醒了。

        婉儿坐在椅子上,盯着她看,心里十分欢喜,叫了一声:“表姐。”

        谢宴南当即心里一惊,连忙捂住她的嘴,眼神慌乱:“表哥,我是表哥。”

        自离家以来,母亲便嘱咐过,一路上都要把自己当成男孩,等到安顿好了,才可以恢复女儿身,眼下,她虽找到了姨母,可方才见这秦宅的大娘子盛气凌人的模样,想来姨母的日子过真比那信上还要艰难,面对这样的情形,她不敢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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