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就极易生出壮志豪情,一振臂而千人相应,高处也可胜寒。
在三言两语背后,苏梦枕必然是个相当傲气的人。
而谢怀灵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她赤裸一言:“四成苏?四成恐怕不够吧。”
苏梦枕眼有寒星,幽幽似有火光,对她的挑明也风轻云淡:“天下成大事者,登高望远。”
但凡谢怀灵不是个面瘫,她就会意味深长的一笑,但凡苏梦枕不是,他也会又些别的反应,然而他们两都是,所以饮茶相望,唯此而已。
然后再等苏梦枕追问,谢怀灵又往案上一趴,长发如瀑织满了小半张木案,垂起眼睛只说他刚才这句她没听懂。
她蹩脚的发音从头贯穿到尾,时机又卡得微妙,一时苏梦枕还真难辨真伪,斟酌再三只能让她顺着自己造的台阶而下,跳到下一个话题,接着说其它的江湖帮派,着重讲了六分半堂。
越到后头,谢怀灵说听不明白的次数越多,还要苏梦枕边写边说,嚷嚷了什么练口语也是要有个限度的,哪能拿人当要高考练,就把头一转脸贴着桌面,连正脸都不再给苏梦枕,只管说“今天不干了”,苏梦枕手敲桌面,她也无动于衷。
纱影晃动在她脸上,恍若是谁的视线。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二人僵持不下,谢怀灵嗅着些许香气已是合上了眼,有人敲响了门。
这声音很低,她听到“活财神”的字眼,带来个某个极为重要的消息,苏梦枕投下的影子站直又弯腰,为她留下了什么,再随声而去,木门开合,他的气息消失了,墨香萦绕。谢怀灵保持着姿势,直到木门彻底合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