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穿着与其他聚财楼侍者无异的青色短衫,笑脸殷勤,怪就怪在他的双脚并非随意站立,而是下意识地微微分开,与肩同宽,重心沉在脚心,这是一种随时可以发力、保持平衡的姿态,绝非普通侍者长期站立时容易出现的疲沓或重心偏移。这不该是聚财路的下人会有的姿态。
谢怀灵一挑眉,心念电转,但又无须多言。她不懂武功,也仅仅是不懂武功罢了。
该怎么说呢,千言万语,要不还是说句法制社会最好吧。其实也谈不上有多惊讶,不过和金风细雨楼的安排挤在一起,便很难不深思。
也许能看一场大戏,也许要被常一场大戏,总之看了这么一大圈看到这里,也算是找着东西了。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对护卫道:“到处都找不着,我们还是回去等七七。”
护卫自然无异议。
回到属于她和朱七七的奢华包厢,里面空无一人,朱七七迟迟未归。谢怀灵懒洋洋地瘫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在思绪的灰暗中花丛与人脸交织,蛛丝马迹是月下僧人反复推敲,只是线索太少,要拼起来总归少了几块。
不多时,门被轻轻推开,花无错回来了。他神色如常,步伐沉稳,依旧是那副寡言干练的模样。
谢怀灵眼皮都没抬,用她那半生不熟的官话,随口一问:“花……护卫,有见着七七吗?”
花无错躬身,声音低沉,回答滴水不漏:“回表姑娘,未曾见到朱七小姐。”
谢怀灵睁开眼,看向他。花无错站在门前,倦意不显,威武挺拔,像是一尊没有私情的门神,他忠诚于苏梦枕,是苏梦枕敢于安排他单独行动的心腹,她一清二楚。
但没算明白的痕迹还在心里,不诈也是白不诈,错了又没有坏处。出于一种恶趣味,含着点多疑和戏谑,她俯身靠近了花无错,一嗅再说,像是在确认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嗯?真奇怪,好像闻到你身上有点花香?”
她歪了歪头,眼神空茫,只是在回忆一个模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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