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脸上露出一缕尴尬:“呃,小人也不瞒着二位小姐,田老爷是头一回来,只拍下了开场的头一件小玩意儿,是一方古砚。花费尚不及包下天字乙号房一日的费用,说是都看不上。小人想着去好好伺候田老爷,也许能留下这位大客,但是他连小人送过去的侍女也不要,茶送了十来种也只喝一口。”

        谢怀灵心中已确信,苏梦枕的计划出了大岔子,花无错不仅没完成任务,反而可能将事情泄露给了这个神秘的“田老爷”。她却只是露出一点刻薄的疑惑,在替聚财楼操心:“会不会是聚财楼哪里没把这位田老爷哄高兴了,怎么茶都不要。”

        她顿了顿,本着多一事就是多一乱的出发点,叫她多动脑也是要付钱的,不在乎是不是别人的无妄之灾,为苏梦枕扣帽子扣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我表兄说过以前也遇到这种人,大多是练功练坏了舌头,喜欢吃些闻起来寻常吃起来另辟蹊径的。”

        朱七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可太奇怪了,这平时多少东西都得另作呀。”

        管事却是听得一愣,眼中闪过恍然和学到了的精光,是啊,万一客人是这样呢,聚财楼只想着送寻常好茶,这路子确实窄了!

        谢怀灵将管事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再多言。

        离开聚财楼前,谢怀灵还没忘记她最想干的事。她做了一件让朱七七都目瞪口呆的事,直接为最后一件压轴的、据说是绝世宝刀的藏品,点了天灯,这意味着无论别人出多高的价,她都跟,直到无人竞价为止。

        此项活动纯粹是挥霍苏梦枕的钱,临走了还没花一把大的,总觉得亏了。倒也不是想买刀,主要是交流一下感情,来了不白来,她不白添乱,她心黑着呢。

        最终,这把价值连城的宝刀,以远超实际价值的惊人数字,落入了“金风细雨楼表小姐”囊中。

        另一边,聚财楼天字乙号房门口。

        管事送走了大部分贵客,终于敲响了“田文”田老爷的房门。他脸上堆满有礼又有点试探的笑容,隔着门帘恭敬地送上了清香的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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