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冰冷,如同无数细密的针,持续不断地拍在少女的皮肤上,带来一种一种近乎钝重的麻木感。

        少女咬紧牙关,粗重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血腥之气在喉中弥漫开来。而她背上的几乎要把她压垮的重量和温热感。

        那是昏迷不醒的富冈义勇。

        此时的义勇毫无声息,湿透的黑发贴在雪代幸的颈侧,冰凉的触感和他额头发烫的温度形成奇异的对比,让她心慌意乱。

        脚底早已磨破,每踩下的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混合着泥水和新添的伤口,在枯枝和碎石间留下断续模糊的血痕。小腿和手臂也被低矮的灌木和锋利的树枝划开了一道道口子,血水混着雨水留下,疼得雪代幸几乎要失去知觉。

        但是她不敢停下,甚至不敢慢下来。

        林深如墨,雨遮盖了大部分声响,只有她自己沉重的心跳和喘息在耳膜里鼓噪。

        雪代幸不知道自己在这片漆黑的山林里跋涉了多久,时间好像失去了意义,唯有脚下每一步的剧痛和背上的温热感无比真实。

        她的体力早已透支到了极限,双腿沉重的像灌了铅,肌肉也哀嚎着颤抖。

        雪代幸的意识在此刻被切割成无数的碎片。义勇微弱的呼吸,脚下一步一痛的折磨,眼前无尽延伸的黑暗,还有……三天前,那片刺目的阳光,和阳光下的地狱景象。

        当微弱的光线,透过衣柜门的缝隙时,如刀刃一般缓慢地割开了持续已久的黑暗和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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