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三天清晨,天刚亮的时候,一辆简陋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富冈家后门。雪代幸听到男人跟车夫低声交流,要把义勇送去雪山的医生亲戚家接受精神治疗。
精神治疗?
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雪代幸全身,但紧跟其后的,是几乎要将幸理智焚烧殆尽的愤怒。眼前的这对夫妻虚伪算计的嘴脸,与前世那些将她推入地狱的面孔重叠。
幸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肉里,牙齿紧咬,嘴角那颗小痣仿佛也染上了一丝冰冷的煞气。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他?
就在雪代幸剧烈的情绪几乎要失控的边缘,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清晨寒冷潮湿的空气,将那些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愤怒强心压制了下去。
她不能被前世的阴影吞噬。义勇现在需要她。
雪代幸死死记住了那对夫妻的侧脸,将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与冷酷深深刻入脑海,然后,幸不再犹豫,趁着马车转过一个弯道速度稍减的瞬间,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将自己隐匿在马车后方的视野盲区,目光死死地锁定滚动的车轮。
马车走得并不快,但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跟上它几乎耗尽了幸全部的力气。她不能靠的太近,只能在道路旁的树林和草丛里拼命奔跑。
不知跟了多久,天气阴沉下来,乌云汇聚,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马车终于在一处僻静的路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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