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郎则在院子里欢快地跑来跑去,追逐着被风吹落的枯叶,偶尔会叼来一个掉落的柿子放在幸脚边,摇着尾巴邀功。
这样的劳作让雪代幸感到一种奇异的充实。
身体的疲惫反而缓解了心里的重压,看着屋檐下挂起的一串串金黄柿饼和一匾匾雪白的萝卜干,一种属于平凡生活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她甚至有时会恍惚,觉得那些前世的记忆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但这份宁静之下,焦虑的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每当幸看到母亲单薄的身影在田间劳作,或是注意到通往村外的那条蜿蜒土路时,不安就会悄然爬上心头。
帮忙晾晒稻谷时,她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心里盘算着后山小径的路线。
那条路崎岖难行,冬天更是积雪深厚。她想起母亲近来愈发频繁的咳嗽声,还有那总是挺不直的腰背,心便沉了下去。
清洗腌菜缸时,她打量着后院那间堆放农具的破旧小屋。木板门歪斜着,锁扣早已锈蚀。这样的地方,连小太郎都关不住,又如何能藏得住两个人?
有时看到义勇专注地劈柴,木柴应声而裂,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象那些危险的画面,随即又为自己竟有这般念头而感到恐慌。她摇摇头,继续手中的活计,将不安压在心底。
这天下午,他们刚帮茑子姐姐将最后一批稻谷收入仓中。幸的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袖口也沾了些许谷壳。义勇的额发也被汗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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