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母亲与父亲那番关于家族、姓氏和过往对峙,如同寒冰刺耳,也刺醒了一些模糊的童年记忆,那些京都宅邸里疏离的规矩感,母亲眉间常带的忧愁,皆来源于此。
门关上的那一刻,母亲强撑的坚强仿佛瞬间被抽空,她踉跄一步,幸和一直守在旁边的义勇几乎同时上前扶住她,触手一片冰凉,母亲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妈妈!”雪代幸焦急地唤道,声音带着哭腔。
“我没事……”母亲摆摆手,声音虚弱,却努力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他只是……只是还不甘心罢了。别怕,幸,妈妈不会让他带走你的。”
这句话像是对雪代幸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义勇帮幸将母亲扶到屋内坐下,又去灶间默默端来一杯温水。整个过程义勇一言未发,但他的关切却显而易见。
他看着幸苍白的侧脸,看着她小心翼翼喂母亲喝水的模样,眼眸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思绪。
原来,这就是幸一直躲避的东西吗?
自从那次高烧醒来后,她身上总是笼罩着一层让人难以捉摸的沉郁,还有一些偶尔流露出的……像是对什么东西恐惧的神情,其源头竟是来自她的生父吗。
在义勇见到幸的父亲之前,他一直以为,父亲应该像他记忆中模糊的父亲那样,或者像茑子姐姐那样,是保护家人,给予温暖的存在。
他无法理解,为何一个父亲会用那样冰冷的语气谈论自己的女儿,会将她视为一件可以争夺面子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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