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不轻易示人的培育师面具之下,悄然滑落的热泪。

        为逝去的太阳,也为眼前这两个伤痕累累挣扎着归来的孩子。

        屋檐上,朔安静地注视着,宽三郎亦沉默的观望。

        夜晚,他们依旧同宿一室,空气却滞重得令人窒息。

        义勇躺在铺上,睁眼望着屋顶,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停滞。幸在他身侧躺下,能清晰感知到他无法自控的细微战栗。

        深夜里,万籁俱寂之时,身旁总会突然迸发出极力压抑的抽气声,或是被可怖梦魇惊醒的急促喘息,继而转为再也无法遏制的啜泣。那哭声闷在枕褥间,模糊不清,却像一把钝刀反复剐蹭着幸的心脏。

        富冈义勇内心深处曾被暖色少年压制住的那份自我怀疑和否定,此刻无尽的翻涌上来,它们不断的撕扯酝酿着,折磨地他几近不能呼吸,身体紧绷得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每当这时,背后那双温热的手都会无声地紧紧抱住他。

        雪代幸在用自己微薄的体温与存在告诉他,并非只有他一个沉沦于此番痛苦之下,他们仍在同一片黑夜下。

        两个破碎的灵魂在深夜里紧紧相拥,仿佛世间只剩彼此可依,唯有彼此才能理解这彻骨的寒冷。

        义勇起初僵硬,随后会反手死死攥住她的衣襟,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将脸埋入她肩颈,泄出更多被压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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