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之间仅存的,无需语言的慰藉。
休养数周后,义勇身体上的伤痕在药物和时间的作用下日渐愈合,但某种内在的转变已无可逆转,他变得更加沉默,一种拒绝了一切的沉默。眼神常常是无神的,他望向远方,没有焦点,仿佛在看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无法映入他的眼中。
他开始了近乎自毁的修炼。
道场从早到晚回荡着他挥刀的破空声,不再是昔日灵巧而精准的韵律,只剩发泄般暴烈的劈砍。
木桩靶子被摧枯拉朽般破坏,他的虎口一次次震裂,鲜血浸染刀柄,他却恍若未觉,唯额角迸出的青筋昭示着其所承受的苦痛。
幸立于道场边缘,深深地望着那双海蓝眼眸。
那里面,曾经被锖兔点燃的,憧憬未来的某种光束似乎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偏执。
无形的忧虑在她心底蔓生。
这种感觉,在他们数次协同执行斩鬼任务后,变得清晰而刺骨。
义勇总是冲杀在前,剑技依旧凌厉甚至更显狠绝,却全然失了过往的沉稳周详。
他不再闪避,不要命似的直面恶鬼,并且用最快,最凶戾的方式斩下鬼的首级。鲜血溅了满身,他也毫不在意,甚至不去擦拭,眼神冷彻骨髓,仿佛斩切的并非活物,而是无生命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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