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噩梦?
那是噩梦吗?
雪代幸一瞬间有些恍惚,父亲冷酷的脸、被囚禁圈养的黑暗、变成鬼后的血腥与混乱、最后那双冷冽坚定的蓝色眼眸,以及斩断她脖颈的,冰冷刀光。
幸忽然捂住脖颈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泪从脸颊止不住的落下。
雪代砂赶紧抱住了蜷缩在角落的幸,拍着她的脊背温柔的安慰着,“没事了,都是噩梦,小幸不哭不哭。”
雪代幸死死回抱住母亲,把脸埋进了那带着栀子花香的怀抱里,用力汲取着此刻的这份真实。母亲温暖的指尖无意间拂过她唇角边那颗小小的、颜色偏淡的痣,那微小的触感让她更加确信自己还活着。
“好疼啊,妈妈,我好疼啊.......”
被砍断的脖子好疼,心口的位置好疼。
幸终于哭了出来,在妈妈的怀里,是可以任性地哭泣的,是可以像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的。
当雪代幸终于平静下来,面前已经摆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乌冬面,氤氲的热气逐渐模糊了她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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