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眨眨眼,娘怎麽就想通了?白天不还在寺庙里要十倍还愿吗?
傅氏淡淡一笑:“娘也是後宅纷争里长大的,什麽内宅手段没见过?这神力之说,骗骗别人还可以,我小时候就见过这一招了。”
“内宅手段?”
傅氏没有解释,反倒说起另一件事。
“前日工部李大人家的贵妾没了,因门上挂了白,昨日我遣人送了吊唁礼去,谁知到了李府,门上的白又收了,我们送去的都给退了回来。
“贵妾也是妾,便是再得家主宠Ai,也断没有在家办丧事的道理。”
“非也,”傅氏摇摇头,“李家家仆说是主母信佛,昨日是六月十九,不让在家中挂白。李大人只得请和尚在寺庙里念了一天经。”
“六月十九是什麽日子?”
“观音得道日,天底下任是哪个寺庙,都不敢在这一日闭门谢绝香客。”
“李家的主母倒也颇费心机了。”崔礼礼突然对自己母亲佩服至极:“所以您怀疑偃建寺了?”
“那小和尚一说,我便怀疑这个寺庙与朝中官员暗中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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