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没有推辞,却说要稍等片刻。
她转过身,看见刚从河里出来的沈延,浑身滴着水,头上甚至还顶着几粒桂花和几片枯叶。堂堂县主府的小公子,如落汤J一般狼狈,甚是可笑。
若非刚才陆铮提醒,她也想不通沈延究竟为何要派人推自己入水。这样就说得通了。
难怪要安排在望江楼!难怪要放烟花!
让她先落水,他来相救,到时再用嘴渡气。在爹娘和众多路人的见证之下,有了肌肤相亲,她就只能嫁给他了。
她拢紧披风走向他,捏着腰间滴水的红福袋,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意:
“半个月前,我去偃建寺上香,方丈说我有一情劫,要我日日带着此福袋,等到今日便能解。看样子,沈公子就是我的情劫了。”
“刚才那人不是我——”沈延想要伸手抓住她的肩膀。
“沈延,”崔礼礼後退一步打断他苍白的辩解,别有意味地说了一句,“父母在望,有些事做不得。”
她猜到是他了。
沈延握着Sh漉漉的拳头,羞恼,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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