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婚那日,工部那老狐狸递了份官道修建贪墨的密折,涉案的刘侍郎是张首辅门生,说是查出去年拨去的二十万两白银对不上账,账上记着采买了十万方青石,但臣僚核查后发现,实际运抵的不足三万方,另一部分款项则从建材采买变成了日常养护。”

        萧绪双手接过茶盏静静地听着。

        “孤按你先前教的法子敲打他,他竟面不改色地搬出《道路养护则例》,说条例中写明遇路基松动雨季积水,可动用款项应急修整,还呈上一叠各县请求养护的文书,理直气壮道这钱是依例而行,并非贪墨,至于那消失的七万方青石也被他称为全部用于应急补路了。”

        听他说了一通,萧绪只是神情淡漠道:“殿下,臣此前应该把查账的门道都交代清楚了。”

        “可孤心里也有顾虑,若刘侍郎所言属实,孤却使强硬之法定了他的罪,之后真相大白孤要如何交待才好,张首辅昨日还在朝会上处处暗示孤处事不周。”

        “长钰,此事你得帮孤拿个主意。”

        李垣年少,还未及冠,在众皇子中能力也不算出众。

        这些年萧绪一直帮扶左右。

        只是辅佐需有度,如今看来,李垣已是过分依赖于身旁臣子的决策。

        萧绪执起茶盏浅饮一口茶,淡声道:“正因殿下心有顾虑,才更应自行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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