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不明白——他爱她和他,而她和他也爱他,可这对伴侣似乎就是无法停下,短暂的归巢后就会再次振翅,迎着陌生的风飞往远方。
最初妈妈雇了保姆来照看提姆,但他没办法适应家里忽地多出一个和自己几乎没有情感链接,却要来负责他生活的人。于是提姆主动提出让人上门做完饭后离开就行,他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如果你坚持的话,”提姆还记得母亲在屏幕那头无奈的神情,“当然没问题了,我的儿子。”
妈妈和爸爸是信任他的,对于当年只有八岁的他来说,这份信任代表了很多东西。
现在,他已经向着插在生日蛋糕里的十根蜡烛前进,他也逐渐习惯了家人之间模糊、温热,像是一团朦胧水雾般的情感。
他认为自己已经习惯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
——直到帕拉蒂掀开桌布,白色的长裙在狭小的空间内蔓延开来,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她的裙摆像温暖的火苗,看向提姆的眼神却像是篝火晚会里才会出现的那种巨型火堆。
提姆感受到了直白的,难以被掩埋的,极为陌生的感情——跳动的火焰穿过朦胧的水雾,直直地涌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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