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子底擦在上面,有种微妙的下陷和黏的脚感。
卡特快速判断这里曾经发生过的虐杀,一方极其暴虐失控,把血溅得四处都是,把几乎没有招架能力的一方血液撕得淌了一地。
好像这样的情况最近发生过好多起了,光卡特清洁过的现场就有三个……
卡特收回发散的思绪,转回眼前的工作。
清洁剂味是那种廉价漂白水的味道,源头就在水槽里,里面还有一盆污水,抹布混乱地丢在里面,水盆周围的柜台台面还有向四周溅开的残存水迹,看来有人曾尝试过自己清理,但很明显,没有成功,连抹布都是带着怒火丢到盆里的。
卡特把巨大的黑色垃圾袋撑开,套在推车的一侧,提出工具箱从里面掏出各种试剂瓶,拿出桶,往里面依次倒入蛋白酶洗衣粉、食盐和薄荷油,在水龙头下接水,混匀,拿着拖布往桶里戳,再均匀敷一层到黑乎乎的地板上,让污渍被浸透。
薄荷油去腥又提神,面罩底下卡特的鼻子好受一些。
她又取出一大瓶的双氧水,装进猪肚子喷雾壶里,准备用来对付等下前面的清洁剂解决不了的顽固血渍。
等血层浮起泡泡,就像遇见热刀的黄油,她拿刮板跟铲子一样使,力道用得轻,把地板上的凝固物刮推去,推到一起,最后拿铲子全给铲进垃圾袋里。
拖地之前,卡特选择先处理非地板区域,包括墙壁和各种死角,其中就有墙面喷溅的可疑痕迹。
虽然远没有地板那么严重,但是很多时候只能手擦,远不及拿拖把大块大块清洁来得爽。
干到现在,卡特有些不习惯,好像缺了点什么让她唠嗑的对象,一直闲着的嘴巴在面罩底下咂摸两下,突然有点想家里的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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