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这一下,卡特可能得哭着求他别死。
房间的灯亮起来,照得室内亮堂堂的,也把跟着进来的杰森脸上的迷茫照得像雪地里的小白鞋,平时以为穿几天还白着,其实早就灰扑扑了。
卡特还发现他多了些擦伤,身上还有很多地方的气息,比如哥谭港海水的咸湿、郊区泥土的腥味、旧城区工厂的硫磺味……
好像人跑出去的原因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卡特在心里叹一口气,拿来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给他擦脸擦手,又摸出茶几底下的医药箱,用棉签沾药水涂抹他的伤口。
全程她都没有说话。
杰森垂着眼睛,任她拉着,由她一点点被擦去灰尘和夜里沾染的寒气,恢复白净的脸,像个没有其他动作的人偶,有一种无意识的乖巧,只在冰凉的药水刺激上血已经发干的伤痕,眼睫毛轻轻颤动,泄露一些内里的情绪。
卡特放轻动作,换新的棉签涂上杰森的额角,张嘴陈述道:“猫有点生气。”
手底下长长的浓密的眼睫毛又是一阵细微的颤动,杰森嘴唇动了动,嗓子被哥谭的夜风吹多了,干涩痛哑。
“人类收养小猫,还曾有聘狸奴的说法,现在简化为给无力抚养的猫妈妈猫条作为聘金,以后小猫就和人类生活在一起,成为新的家人。”
擦完药,杰森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卡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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