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黑了,温度降下来,卡特耸动鼻子,捕捉着复杂的味道中属于杰森的那一份,形成一条路线,很明确,没有任何绕路,往外走,上了大桥。

        钢铁的骨架在夜色里拉长,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冷白的光与海风一起摇晃。

        站在大桥的人行道上,雨水打湿了卡特的头发,她左转转,右转转,鼻子吸了吸,还是无从分辨下一步往哪里走。

        风往领口、袖口、耳朵、鼻腔里钻,旁边桥面上车辆掠过,轮胎碾过去,卡特的手搭在桥边生锈的钢管上,粗粝的锈迹刮蹭着皮肤,带着雨水,抢夺着热度。

        最后她有些迷茫地看向桥底下,下面海水没在黑夜,一张一合,像块发黑的绸布,不知道谁在那反复扯动,变成潮起潮落。

        电话铃响的时候,卡特手还在钢管上,手指冻得发紫,指尖僵硬,没能动,只是眼睫毛颤了颤,呼吸的雾气在冷风里散去。

        持续的响铃,她才反应过来,拿出口袋里震个不停的爪机,发冷的手掌在拿稳爪机时收紧,屏幕的光亮刺得卡特眯了眯眼睛。

        来电显示是老板猫。

        “急单,卡特,你能过来吗?”

        老板猫的声音一下子攥取住卡特的注意力,她吞咽两下,发紧的喉咙一时没能及时发声,她张嘴,变成咳嗽两声。

        “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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