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心里有估计,换了双过滤的口罩,防护有机蒸汽和酸性雾气,手套换成内部三层丁-腈的,外凯夫拉的,再戴上涂有涂层和贴膜的护目镜,再把身上又给检查一遍,确认没有易暴露处,才深呼吸一口气,才推门。
扑面而来的是热风,来自包厢里还在工作的空调,28摄氏度的暖风把包厢烘啊烘,所有的气味因子在其中发酵、飞扬。
尼古丁、焦油、酒精挥发的烈味无处不在,但还是盖不过胃酸混合着伏特加的酸腐,臭得惨绝人寰。
更毒的还是氯-仿的甜腻、丙酮的辛辣、甲醛的烧塑料味……多种味道、多重打击,好像酒吧、医院、解剖室、实验室、化工厂叠加到现在这一个空间里,让卡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鼻子真的先遭到严重工伤。
把口罩给摁压严实贴脸后,卡特看过去,眼前灯只剩下一盏,挂在天花板上,一晃一晃的,随着晃动,灯光也带着闪烁。
底下翻倒的真皮沙发被什么类似刀的武器割开多道口子,里面的海绵迫不及待往外挤,爆出来,上面还浸满可疑的黑色液体。
她随手关掉空调,打出紫光手电,照出无规则散布的粉色痕迹。
往里走,鞋底粘得拔脚,触感可疑,鞋子抬起,拉出细丝。
至于接应人所说的两个人,一个倒在茶几地下,脸朝下,后脑勺血肉模糊,旁边碎裂的酒瓶上在紫光灯下挺亮的。
卡特蹲下去,摸了摸人脖子,皮肤发硬,跟死猪肉一样,也没摸到搏动,已经睡了。
真是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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