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会识字的人很敬重。

        初见白明简时,他那正正经经的揖礼,让这个粗壮汉子很受用。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

        “断了骨头不能这么捂的……”他作为猎户出身,常自己熬制草药,算是半个赤脚郎中,说着撤去被子,又捻了捻绑在阿措身子上的木板,啐了一口。“这丫头断的骨头,绑的偏了一寸,再长几天,这辈子别想下炕了。”

        阿措瞪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啊?”

        白明简也凑上前,听着他说的认真。两个人心中不禁掠过一片阴影,那天治牲口的大夫难道还真是治牲口的?

        程大郎要他帮着压死她的胳膊,自己使劲抻直布条,重新固定。

        这次更疼了。

        阿措有心忍着,但这具身体肉皮细嫩的实在没有耐受力。她直疼得咬破嘴唇,不住向后撞头,这真不怪她,生理原因实在用精神控制不住,她在心里真情实感地祈愿了回下辈子去当软体动物,再不长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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