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莲虽痛骂阿措不歇嘴,但还是手脚麻利地点火烧炉子,洗锅洗碗,收拾了一通屋子。

        穷人家的吃食每一口都很珍惜。那糊粥里面粘在锅底的猪肉,被她用锅铲小心地铲出来,后用清水洗净,把糊掉的部分拿菜刀剃掉,撒上盐巴,密封在瓮里。

        她瞪着阿措。“你是几时修来的福气。”

        阿措在炕上,稍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痛哼了一声。

        午后变了天,大风四起,路上滚着落叶和石子,往人脸上打的极疼,白明简顶着风走,后脖颈被吹得生凉。

        “邱叔!”

        常走洛阳的马帮终于回来了。

        在城南的响马头,一群马骡围在一处,马儿打着响鼻冲天响,嚼着草料。伙计们正从马背上卸货,盘点货物。领头的赶马人赶着时辰,连声催促,恨不得打赏几鞭子要手底下快点。

        柔玄镇地处偏远,马帮来回走上一遭儿,晚上就得歇在野岭。

        “白少爷。”一个老汉摘下毡头帽子哈了哈腰,从马背的褡裢中取出个油纸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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