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一副精神俊气的好容貌,嬉皮笑脸也不招人厌:“干爹!使不得!这只釉里红用来砸我,倒委屈它了。您换一只——别!那只也使不得!”
话音未落,又一只碟子砸来,溅得雪光飞齑。
正中央,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周炳,他的声音又尖又细:“连太子爷你都敢得罪,真是反了天了!”
“我实心为你打算,千方百计想给你寻个好前程!”周炳气得满屋子转悠,似乎想再找个茶盏:“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周玉臣连忙跪上前,谄媚地献上一物:“干爹,用这个!这个结实耐砸,还轻巧不累人。”
周炳一看那是只小香囊,果真轻巧又趁手。他气笑了:“丢人现眼的玩意!便是我今日饶过你,两位皇子也必有计较。你既选定了太子爷,就该留住孙奉御一条命,难不成你还想跟五皇子不成?”
周玉臣摇头:“五皇子对孙奉御弃如敝履,前车之鉴,他自然不是良主。”
说这话时,她仍乖顺的跪着。
但一身锦衣犀带,从容俊雅,正是得意非凡的轻狂模样。
周炳反而收敛了怒色。他年近五十,多年屈居人下,脊骨早已佝偻。再气势的蟒袍,穿在身上也如隆冬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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