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晨起还隐约见稀薄的日芒,这会儿功夫,竟是乌云密布,半空飘起细密的雪丝。
明怡紧了紧披风,立在廊外,听得嬷嬷通禀了一声,那案后之人,却似闻也未闻,
“这处账目再核一核,去年已买了三百幅帘子,今年即便要添,也不至于添这般多,哪一房报的账目,得仔细核对才是,若是有人借着采买中饱私囊,绝不姑息。”
她声量不高,声线淡泊平静,却不失威慑力。
看得出来,婆母在忙,明怡也就不急了。
裴母荀氏确实很忙,每日卯时起,至巳时中,足足要料理两个时辰还多的族务,方能喘口气。
原盼着儿子娶了媳妇,能帮衬她,如今是不指望了。
这新妇来自乡下,不曾见过世面,恐连中馈二字是何意都不甚明白,何谈接过她手中之棒。
将案上最后几张批票发出去,荀氏这才揉着发酸的脖颈,头也未抬吩咐,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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