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她也曾是火炉一般的身子,现如今却需靠一个男人来暖身,明怡心底不胜唏嘘。
裴越道,“府上有大夫,是原先太医院退下来的老医士,极善妇人病症。我明日命他来给你看诊,开些暖身子的药,调养调养...”在裴越看来,明怡大抵是打小没娘,无人教她爱惜身子,风里来雨里去,落了寒症。
明怡却是忌讳之至,“不用,我正吃着药,一副方子还未用完,立刻又换,只怕反会加重病症。”
裴越见她说得有理,不再多劝。
明怡贴着他果然舒坦不少,裴越却谈不上好受,毕竟是血气方刚的身子,再如何心如止水,新婚妻子依在身侧,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无,想起母亲的嘱咐,他清楚地知道,他大可顺水推舟,将人抱在怀里,与她做真正的夫妻,只是理智却仍有顾忌。
若右手伸过去,还保得住吗?
老太爷将人送入京城时,大抵没料到他会有今日之窘境。
平心而论,让他亲自择妻,明怡当然不是好的选择,只是这门婚早在他幼年并定下,他无置喙的余地,等后来意识到自己将娶一门门不当户不对的亲时,有过不满,也为此与父亲争执过,可惜木已成舟,父亲也奈何不了老太爷的决定。
久而久之,他只记得他有一门娃娃亲,未婚妻出身没落的乡绅家里,与寻常百姓无异,再慢慢的,也就淡忘了。
直到后来他初露峥嵘,被人缠上,这门亲成了他最好的挡箭牌,比起那些日日堵在他回府路上的少女,远在乡野的未婚妻显得没那么可憎。
再后来他考上状元,下江南除腐政,在朝中大展拳脚之时,娶谁不娶谁,那个人选变得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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