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他揩拭去指缝间的泥土,看上去仔细专心,却是在分神注意着阿玉的反应。那人的呼吸不稳,仿佛在忍耐着什么,身形也僵硬得不像话。

        动作放缓,她思忖着,心里有了些猜想。

        越颐宁擦完一只手才放开他,而阿玉像是寻到了空隙,一下子退后了好几步。

        越颐宁面上不显,心底却觉得有些好笑:“你躲我做什么?”

        阿玉只是固执地摇头,将手藏在背后:“小姐,你真的不用这样做——”

        越颐宁:“你都可以用你的衣袖给我擦手,我为什么不可以帮你?”

        面对逼近的越颐宁,阿玉只是抬起干净的那一侧衣袖推拒着她,开口声音清和温润:“那怎会一样,小姐与我是天壤之别。”

        越颐宁停下脚步,微微眯了眯眼。

        她言行举止,都是有意在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可这人言语间的意思,仿佛她高洁出尘,即使触碰也是亵渎,硬是要将她捧高到一个难以理解的程度。

        真是......惹人讨厌。

        越颐宁收回手,不再逼他:“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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