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岑矜叩门,他才恍若梦醒地搁笔。
“可以进去吗?”女人问。
李雾忙走过去给她开门。
视线刚一对上,岑矜就蹙起眉:“这么暗,看得清字吗?”
李雾说:“看得清。”
“说不定早近视了。”岑矜不信,嘀咕着,往里走。
李雾跟在后面,目光晃过女人肩背。她身形瘦薄,却有些清傲,像亭亭净植的白荷,只可远观。
他自觉隔开大段距离。
李雾的数学讲义摊放在一张矮桌上,桌前有只坑洼不平的木凳,这个高度,给四岁小孩练字涂鸦是合适的,但对李雾而言,就跟把树木伐去枝桠根须再强行栽种到袖珍花盆里无异。
岑矜坐了下去,拨开笔,低头看他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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