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很窄,正好能容纳一辆马车,马车无法掉头,只能顺着一条路走到头,姜宁穗坐在车厢里,心口还在剧烈跳动。
那股雪松香的味道让她不断想起第一天来小院,她和裴铎相见时的尴尬场面。
姜宁穗恨不得挖开自己的脑子,将这段令她难堪羞耻的记忆剜去。
马车出了巷子,朝清平镇外而去。
姜宁穗缓了一会才开始打量身处的马车,马车干净宽敞,窗牖糊着一层纸,亮色透纸而入,给马车里添了几分亮光。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坐马车,当真是稀奇又新颖。
马车就是比脚程快,要走大半日的路,马车一个时辰就到了,眼下也才已时二刻。
姜宁穗给马夫指路停在裴家门外。
裴家与赵家挨着,这会两家门户大开,裴父在院里劈柴,大冷天裴父只穿着一件单薄外衫,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裴父身形高大魁梧,鬓角有道疤痕穿过左眼延伸至鼻端。
裴父样貌俊朗,只是脸上那道疤遮掩了几分俊气,多了几分骇人的冷戾,不笑的时候,瞧着怪吓人的。
“是铎哥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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