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先生不满,当着面说出来就是,在人背后嚼舌算什么好汉?”穆沉璧硬下声音,“母后说你爱念书,圣贤书里就是这样教你做人的么?”
“母后!”穆乐修涨红了脸,“儿臣不过是训斥崔锦对您不敬,怎么还被皇兄教训上了?”
“行了。”沈纡揉了揉太阳穴,“兄弟俩一见面就斗嘴,当真是上辈子的冤家,乐修,他是你太子皇兄,兄长教训你几句也无妨,听着就是了。”
穆乐修手心握起,眼珠子转了一转,“皇兄站在这路口,看来见完崔先生,是又要去内坊么?听说内坊又造出什么破烂惹到皇兄了。”乐修精明,内坊掌事是当朝国舅,沈皇后的亲大哥,每每听到穆沉璧又去找内坊麻烦,沈纡脑壳就愁的生疼。
“是。”穆沉璧也不遮掩,“又如何?父皇常夸你饱读诗书,读书人不是该两耳不闻窗外事么?你听说这听说那,看来你的书没有用心念吧。”
沈纡指尖一顿,穆乐修弱躯晃了晃,身子往凤辇边躲了躲,沈纡示意长子走近些,“你舅舅,是又惹出什么是非了么。”
“内坊铸器,有优有劣也是正常,不算什么大事。”穆沉璧话语轻松,“母后是要去见父皇么?”
“本宫听说你父皇这几日睡不太好,特意让人炖了些安神汤。”沈纡端详着穆沉璧俊朗的面容,叮嘱又道,“你已近弱冠,平日要多为皇上分忧,内坊今时不同往日,本宫也劝过兄长要识时务,可你舅舅那人心存执念,得了机会你要去劝劝他,知道么?”
——“儿臣谨记于心。”
见凤撵走远,穆沉璧走近弟弟,咳了声道:“你听说,我也听说…时雅阁新来了几个优伶,你还召进宫中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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