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心软了一瞬,看向那就算耍起赖来也不肯收回的手。这只手的主人应该是极自律的,细看每个指节处都有伤口,旧伤层叠,厚茧脱而复生,他为站到未来的高位还是吃了很多苦。

        又或者说,他的苦难三年后才正式开始。待孙坚离世,这江东的基业是承是扩,都得靠他自己。

        乔木沉吟一会,还是在那手上龙飞凤舞地将“策”字誊上。世人今后皆知孙伯符,也何必执着于这个字。

        孙策遂了意,眉眼弯起,不知忧愁:“写对啦!真厉害。”

        乔木对此不做评价,写对八百年了,现在才发现。

        孙策又乱糟糟说了些胡话,什么蝴蝶,什么蜜饯,最后他似是遇到了解不开的难题,歪下脑袋,只应是看了过来,双目含情:“小乔……”

        乔木侧身,寻上了他的目光。

        她是这乱世的局外人,永远可以用置身事外的慈怜悲悯注视所有人。

        她又是这乱世的局内人,生不由己、死不由己,带着滔天苦恨,冷漠横眉。

        在她的眼中,神性与人性矛盾交织,炙热与严寒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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